我国正在制定碳达峰碳中和“1+N”的政策体系,将在十个领域采取加速转型和创新的政策措施和行动。一是优化能源结构,控制和减少煤炭等化石能源使用。二是推动产业优化升级,遏制高耗能、高排放的行业盲目发展。三是推进节能低碳建筑和低碳的基础设施。四是构建绿色低碳的交通运输体系,优化运输结构。五是发展循环经济,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六是推动绿色低碳技术创新。七是发展绿色金融。八是出台配套的经济政策和改革措施。九是建立完善碳市场和碳定价机制。十是实施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增加碳汇。
科技部原副部长、中国工程院院士 从内涵上讲,碳中和的本质是去含碳矿产资源的使用。当经济社会发展和含碳矿产资源使用脱钩了,就意味着碳达峰;当经济社会发展彻底摆脱含碳矿产资源,就意味着碳中和。人类社会经济发展曾高度依赖矿产资源,从两者曲线发展趋势看,经济总量与碳排放长期同步增长。 刘燕华 科技部原副部长、国家气候变化专家委员会主任 应对气候变化是中国人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阶段的内在需求,是中国结构调整、产业变革、能源革命的必由之路,是中国推动可持续发展、建设生态文明的自主选择。同时,作为负责任的大国,中国的努力也为保护人类家园要做出贡献,真切期望本次3060论坛的真知灼见,为应对气候变化做出重大贡献。 城市是人为温室气体排放的主场,以城市为主体开展“碳达峰、碳中和”战略有利于因地制宜布局可再生能源和碳汇基地,同时更能有效引导城市由过去唯GDP竞争转向GDP与减碳双轨竞争模式,使城市间的低碳发展具有极高的效率和动能激励。绿色建筑在全生命周期体现了节能、节水和节材等特性,全面实施绿色建筑将为城市“碳中和”提供重要贡献。同时,将风能、太阳能光伏与建筑一体化,通过城市有机物发电、地热与地质储能,以及立体园林建筑、“鱼菜共生”等模式,可发挥综合减排作用,助力城市“碳中和”。 钱七虎 中国工程院院士、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 地下空间开发利用对碳达峰、碳中和都可以发挥重大作用,做出积极的贡献!城市空间不足、地下空间建设以及减少碳排放是相互关联的。开发利用地下空间,节约地面土地资源,建设绿色生态,才能实现碳汇。 丁仲礼 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盟中央主席,中国科学院院士 碳中和看似很复杂,但概括起来就是一个“三端发力”的体系:第一端是能源供应端,尽可能用非碳能源替代化石能源发电、制氢,构建“新型电力系统或能源供应系统”;第二端是能源消费端,力争在居民生活、交通、工业、农业、建筑等绝大多数领域中,实现电力、氢能、地热、太阳能等非碳能源对化石能源消费的替代;第三端是人为固碳端,通过生态建设、土壤固碳、碳捕集封存等组合工程去除不得不排放的二氧化碳。简言之,就是选择合适的技术手段实现“减碳、固碳”,逐步达到碳中和。 中国工程院院士 “零碳城市”是继生态城市、低碳城市之后,又一全球流行的城市建设新理念。“零碳”并不是不排放二氧化碳,而是通过计算温室气体(主要是二氧化碳)排放,设计方案抵减“碳足迹”、减少碳排放,达到“零碳”,即碳的零排放。 刘科 澳大利亚国家工程院外籍院士 大家都说碳中和容易,比如每天用空调、开车等等都与碳有关系,每一个人、每一小步都是可以为碳中和做出贡献的,但完成碳中和这个任务还是非常艰巨的,而且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因为可见的未来,我们缺不了这三种化石能源。尽管风能、太阳能,二氧化碳转化为化学品,CCS(carbon capture and storage,碳捕获与封存)、CCUS(Carbon Capture,Utilization and Storage,碳捕获、利用与封存),提高能效都会或多或少地对减碳有些贡献,都值得去鼓励探索和实施,但对天量排放的二氧化碳减低的比例是相当有限的。 谢和平 中国工程院院士、深圳大学深地科学与绿色能源研究院院长 碳中和应以技术为王,发展少碳、用碳、无碳技术。要大力发展碳减排、碳捕捉、碳利用的CCUS新技术,更要攻关无碳排放能源颠覆性技术,走出适合中国国情的碳中和路径,而不能简单理解为去化石能源(去煤化)来实现碳中和,更不能片面性的“去碳”,甚至将“碳中和”进行“商业化”炒作。 金涌 中国工程院院士、清华大学化学工程系教授 将来中国实现碳中和,会有几个时代的变化。第一,我国要把工业化时代,变成信息化时代,这是需要全民参加的。信息化时代、智能化时代、数字化时代,这种时代的变革会同时发生。第二,目前的“化石能源时代”,将会变成“可再生能源时代,如果核聚变能源能投入使用,那我们之前说的那些新能源都不算什么了,就要完全变成“核能时代”了。第三,“化石燃料时代”变成“化石材料时代”,我国要把这些化石资源进行更加科学合理的应用。第四,就是进入到“循环经济时代”。只有真正实现了这四个时代的变迁,才能真正做到碳中和. 吴志强 中国工程院院士、同济大学原副校长 碳中和发展不是“短跑运动”,需要精准方案、需要数字测试,需要不懈努力。碳中和是既定的必然要达到的目标,但不是一条两点之间的简单直线。精准的曲线选择,是中国的特色、地方的特点、发展的永续之必然要求。 谭天伟 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化工大学校长 人均用能可以说是人类社会幸福的一个重要标志。但消耗的能量越来越大,靠自然界已经无法完全吸收.双碳目标的实现,很大一块就是能源结构的重大变化。要更多地采用可再生能源,像太阳能、风能、水利能等等,同时应该降低相关工艺的能耗。 欧阳明高 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副理事长 能源革命是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的一条途径,能源革命最核心的内容是新能源革命,新能源革命的核心是发展可再生能源。可再生能源是一个完整的技术体系,不仅需要太阳能、风电等,更需要氢能作为能源载体和储能方式配合可再生能源形成真正的新能源体系。仇保兴
杜祥琬 要实现碳中和,主要要在能源碳排放减少方面努力。能源的技术进步与破解资源匮乏是能源结构转型的两个驱动力。当前,我国正处于能源结构发展的第二个阶段,化石能源和非化石能源多元发展协调互补,下一步将要继续提高非化石能源比例,依靠电气化、智能化、网络化、低碳化走向以非化石能源为主的能源结构第三阶段。 张涛 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中科院院士 多元化、低碳化、清洁化是能源的发展趋势,作为能源应用大国,中国必须多能互补,煤、石油、天然气、水、风、光电热、生物质、核能并举。能源技术创新在能源革命里面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必须摆在能源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 黄震 中国工程院院士、上海交通大学碳中和发展研究院院长 我国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面临三大挑战,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如何转变能源结构、产业结构、经济结构,实现碳达峰、碳中和,这是第一大挑战。我国需要用更短的时间,将占比达84%的化石能源转变成净零碳排放能源体系,时间紧、任务重,这是第二大挑战。我国碳交易体系亟待迎头赶上,这是第三大挑战。 谢晓敏 上海交通大学碳中和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未来能源变革将呈现“五化”:从能源供给侧看,是电力零碳化、燃料零碳化;从能源需求侧看,能源利用高效化、再电气化、智慧化,最终使我国建成以新能源为主体、化石能源+二氧化碳捕集利用与封存(CCUS)和核能为保障的清洁零碳、安全高效能源体系。 周守为 中国工程院院士 节能技术、储能技术创新必须要有突破。煤炭在很长时间内仍然是我国的基础能源,在能源安全上起着兜底作用,其攻关方向是洁净化利用,不是简单的用非化石能源替代化石能源,而是通过“多元发展、多能互补”逐步过渡到以非化石能源为主的时代,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要将能源强度、碳强度列入考核指标,还要防止运动式减碳。 曹湘洪 中国工程院院士 炼油与化工实现碳中和主要路径是节能。我国炼油与化工通过节能实现二氧化碳减排成绩很大,但继续节能困难也越来越大。以化石能源为主体耦合智能低碳能源系统、发展生物炼制和生物基化学品、积极发展氢能、开展碳中和捕集利用都是必须重视的技术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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